他亦在庆幸他救了她。
他伸手抚上她的脸,细嫩的小脸乖生至极,他低声道,“你蒙了你师父的恩,便等同于我承了你师父的恩,我怎会不许你报恩?”
夭枝听到他这般话,一时落下热泪,哽咽几番,“是我……牵扯了你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本是一体,怎会是牵扯?”他眉眼温柔,指腹拂过她的眼泪,低头将她的眼泪一点点亲去,“你想做的事,为夫难道还支持不起,只盼你万事与我商量?”
夭枝听到这话,满眼水意,她微微眨眼,搂住他的脖颈,耳鬓厮磨,软声磨蹭,“好,我再不瞒你,此间事了,我再不离开你。”
宋听檐闻言眉眼弯起,笑藏不住半点。
这般耳鬓厮磨,亲密无间,难掩其中情谊,不知不觉间,他们呼吸相缠。
他越吻越深,从她的眉眼到她的唇,再到她下巴,脖颈,一下一下,颇为温柔地亲吻。
夭枝前所未有的心安,那余韵未过便又起,叫她呼吸紊乱,喉头发紧得厉害。
一番缠磨之后,夭枝歇了许久,匆忙起来,发现许久都没有人来叫,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……
夭枝想到此,只觉美色惑兽,通红着一张脸,连忙穿衣。
宋听檐只着一身白色里衣,见状伸手而来抱过她,声音也有了几分沙哑,“起来做什么,不累?”
夭枝听到他的声音,就想起方才那般荒唐,一时连耳根都红透了,她当即轻轻推他,“你快点穿衣罢,我已经很久没出去了。”
宋听檐闻言一笑,见她着实生急,才伸手慢条斯理穿衣。
等穿好衣裳之后,她上前打开门往外头看去,外头天光大亮,已是翌日正午。
没有人。
他当即先一步出去,转身便要对着宋听檐那如玉的面容关门。
他见状微一挑眉,伸手拦住了门,“做甚?”
夭枝支支吾吾说不出,面上烫得厉害,“你晚些出来,否则你一来,我便这么久没出现,岂不叫人都猜到了……”
宋听檐不爱听,伸手推开门,出来了。
夭枝见他这么长一条人,施施然便站在了阳光下,这哪还不招人注意,一时间心中叹息。
看来想金屋藏娇也不容易。
外头一派安静,唯有海风徐徐,海浪声层叠而来。
趴在极远处石头上休息的巨龙看了他们一眼,认出了宋听檐,瞅了他好久,大眼珠子格外纯净,显然疑惑他何时来的,还在主人屋里?
夭枝颇有些不敢对视,哪怕是自家宠物纯净的眼神。
邬肆从打远处路过,见她出来了,身后还站着宋听檐,不敢往他们这处看。
夭枝一时间看看天,看看地,颇为忙碌。
宋听檐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,看向他,开口问道,“真君在何处?”